“正好的十七两……”玉器店掌柜的笑眯眯地说道,这十七两上好碎银子,一两相当于三贯铜钱,这里足足是五十一贯钱了。要是这掌柜的收下这十七两碎银子,还需要再找张正书一贯铜钱。

    钱货两讫之后,张正书拿着玉佩,来财拎着重达四斤半的一贯钱,出了这玉器店。

    “小官人,这玉佩你是买给曾小娘子的吗?”来财有点羡慕地说道。

    确实,能豪掷几十贯钱买东西来讨心上人开心,这种事也只有富家子弟能做。

    “就你多事,我不能自个用么?”

    张正书随口笑骂道,但其实他自己都不相信。

    事实上,他已经在脑子里想象着,曾瑾菡看到这块玉佩时会是什么表情了。想象着曾瑾菡系上这玉佩,衣带飘飞间腰际间悬垂的一方绶玉闪烁其中,环佩叮当,清脆悦耳,未见其人而先闻其声,真是令张正书心生无限遐想。飘飞的衣袍,加上玉饰的装扮,更是将曾瑾菡那玉婉约娴静优雅的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

    “小官人,小官人,当心啊,瞧着路!”

    来财连忙拉住张正书,深怕他一头撞上了人群之中。

    张正书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惊讶地发现,前方居然有如此多的人。

    这正是在潘楼街东宋门外,车马盈市,罗绮满街不是开玩笑的,满街都是小摊小贩,热闹非常,大街小巷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这是怎么回事?”

    张正书也愣住了,他第一次瞧见比庙会还要繁荣的场面,不禁有点惊讶。

    “小官人,这都是买卖应节物事的人……你瞧,那便是‘磨喝乐’了!”来财兴奋地说道,却仅仅地拽着张正书,不知道是怕张小官人走失,还是怕他自己跟丢了。而车夫见此情形,也不敢把马车往这边赶了,只能绕路,从别处前往广福坊。

    张正书点了点头,这“磨喝乐”就是个泥塑娃娃,但胜在彩绘精致,衣饰精美,确实很吸引眼球。心念一动,他也买了一个,花去了几贯钱。

    当来财把玩着这“磨喝乐”的时候,张正书还真怕他弄坏了:“莫要玩了,是要送人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