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紧跟在打头那凶徒后方的人也接连消失不见,随后便是凄厉惨嚎传出,一刀仙大惊失色,猛地发力拽住缰绳,胯下高头大马吃不住力惨嚎一声直挺挺立起、止住了前冲去势。

    “陷马坑!都给老子停!”一刀仙操着破锣嗓子,用森冷的音调喊道。

    马贼们甚至比朝廷官兵还来得令行禁止,一刀仙命令发出,登时所有人都遏制住了前冲之势,有好几个马贼更是因勒马太凶导致的战马吃痛、发狂乱跳将自己从马背上狼狈栽倒。

    但这几个栽倒的倒霉蛋再狼狈,也比那些直接跌入陷马坑陷阱里的同僚好过百倍。

    原来双旗镇的父老乡亲们早在竖有石杆双旗的东边镇口处挖了个长方形陷马坑,坑内布置了大量尖锐物,有铁匠铺赶制出来的矛头,也有农家的农具,甚至还有几把粪叉。

    陷马坑里陷进去七名马贼,七匹品相各不相同的马,皆是肚破肠流,死得不能再死了。

    “掷枪!”猴头猴脑的陆大有,从铁匠铺的屋檐里钻了出来振臂高呼,伴随着这一声喊,镇上包括那几个长者以及带刀男娃在内的所有青壮男人都手持粗糙滥制的标枪,从酒家、匠铺、赌坊里窜了出来,而后大量标枪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扎向全无甲胄在身的马贼们!

    艺高人胆大的马贼直接抽出腰刀去劈斩袭来的标枪,本事弱胆子小的马贼则直接往马肚子下躲,一轮标枪过后,登时又是十多个马贼毙命当场。

    “好手段,老子轻敌了。”一刀仙眼都不眨,刀都没出,他就那么嚣张跋扈地端坐在马上,先前那些袭来的标枪不乏有朝他掷的,但都被他以精湛的骑术、冷静的心态操纵胯下战马一一避过了。

    只不过似他一般没死也没伤的马贼着实所剩不多,只有寥寥二十余人,其余的都挂了彩,更是有几个倒霉蛋虽没咽气,但也因伤势极重暂无战力了。

    “一刀仙是吧?可认得你令狐爷爷?”

    令狐冲在青壮年们的簇拥中走出,他已长剑出鞘,边说着话,他边一脸骄狂地剑指一刀仙眉心。

    “听闻你一刀仙的刀很快,但想来你个龟孙的刀不可能有你令狐爷爷的剑快。”

    一刀仙冷笑,正想回骂过去,而后使个激将法,激眼前的骄狂年轻人跳过陷马坑,与自己单挑,却不曾想他还没出声,一阵音量震耳欲聋、言辞极其污秽的喝骂声就自马队后方响起。

    “一刀仙,格老子的今天就要操你祖宗十八代!你竟敢对老子的结义兄弟沙里飞下此毒手!”

    伴随着喝骂声,一条黑脸彪形大汉从马队后方窜了出来,这大汉手中还提着一具死状极其凄惨的无头男尸,令人为之侧目的是,这男尸的石斛在灼灼日光照耀下,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开裂状态……

    “一刀仙,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想杀沙里飞,一刀剁去他的头便是,为何要边用钝刀子割他的头,边对他行禽兽之事?你这个天诛地灭的狗驴龙阳佬!我吴天德今日便要为友复仇!”